【见智经略】欧洲政治正越来越“法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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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见智鄢玲荣。引文：见智张纬杰。

欧洲，无论是在政治、经济还是文化意义上，都在当代世界占据着不可忽视的重要地位。在经历了后危机时代多年的衰退后，近一年来，欧洲经济复苏的态势日益明显。但与此同时，欧洲还面临着难民问题、欧盟整合问题、欧元区改革问题等一系列挑战。众所周知，政治与经济议题往往密不可分，欧洲经济的前景，除了由经济因素决定外，还受到政治环境的影响。前几天，Brookings学会转引了原发表在《The American Interest》上的一篇文章，该文章称，随着近年来欧洲的一系列大选，欧洲政治正越来越“法国化”（更具体地说，即“马克龙化”）。传统意义上左翼与右翼之间的划分正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则是离心化的民族-民粹主义（centrifugal nationalist-populists）与亲欧盟中间派（pro-EU center）之间的分野。这一变化不仅局限于意大利和德国，而是在整个欧洲蔓延，且总体上，纵然离心势力对亲欧盟派别构成了较有力的挑战，但亲欧盟中间派大体上仍占上风。

我们认为，欧洲政治气候可能的“法国化”倾向，或带来两点启迪：

第一，从欧共体开始，到后来的欧盟与欧元区，德国凭借其在欧洲政治与经济上的强势地位，一直在此过程中发挥着某种主导作用，在一定意义上看，德国也在此过程中受益最大。但如果法国得以在未来的欧洲政治中占据更强势的一席之地，那么欧盟、欧元区未来的改革可能也会相应具有更多“法式色彩”。换言之，法国对未来欧洲政经局面的影响不容忽视。

第二，传统政治谱系上的左右之辨，虽然也会涉及对外来移民的态度问题，但更多地则倾向于对国内政策的探讨，比如大政府or小政府？高福利or低福利？平等优先or自由优先？如本文所述，目前这种传统的左右之界限正在消解，一种新的离心化的民族/民粹主义与亲欧盟中间派之间的对立正在逐渐形成，这或许在一定意义上意味着，全球化正进入新的阶段，而这一阶段更是具有着某种有趣的矛盾特征：一方面，对全球化更密集的抵制开始出现（民粹-民族主义的兴起）；而另一方面，全球化，或者至少是区域一体化，正潜移默化间成为某种内生信念（比如跳出传统的左右翼框架，而预设应该将欧盟视为一个整体决策——故而有了“亲欧盟中间派”这一说）。这或许暗示着，即使全球化会遭遇挫折，但完全回到过去，似乎也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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