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今日国办有关支持生育政策文件的印发,未来财政发力的路径也日渐明朗。我们认为一方面,由于刺激投资的“瓶颈”,财政有必要在开放型框架下转向消费;另一方面,初期的思路可能更多是试验性的,规模和配套都需循序渐进,而今日支持生育政策的落地无疑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
后续财政刺激消费、生育养老的空间已经打开,经测算,未来增量财政每年分别投向生育、养老领域3600亿元、1600亿元可能是合意的规模。
从“性价比”来看,财政向消费倾斜的必要性越来越高。当前投向消费的财政乘数(1.06)大于投资(0.61)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同时今年特别国债支持消费品以旧换新得到了“正反馈”,这为后续财政的“试验性思路”留下了更多的想象空间:
其一在于,消费的回暖离不开稳定的收入与民生保障。尤其是在当前我国民生支出占GDP比重明显低于OECD国家均值的情况下,财政想要从长期提振消费、缓解居民的预防性储蓄,生育和养老无疑是“破局点”:
其二是地方先行先试,已为中央探索出了一条路径。今日公布的文件中提及“建立生育补贴等制度”,我们可从全国各地的试点情况“见微知著”。
一是深圳、郑州的“一次性补贴”模式,比如对一孩/二孩/三孩家庭一次性发放2000元/5000元/10000元生育补贴;二是济南、哈尔滨的“每月补贴”模式,比如给二孩以上家庭每月发放1000元补贴,直至孩子3周岁。
鼓励生育:财政的参与不可或缺,当前已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2022年我国抚养一个孩子至18岁的成本相当于该年人均GDP的6.3倍,大幅高于美、日水平,财政扩大对生育的支持可能是扭转家庭生育决策的重要变量。
在乐观情景下,如果上述的地方生育补贴政策铺开至全国范围,其每年对应的财政支出可能达到3600亿元(图9)。
支持养老:“广度”与“深度”的压力兼具。未来财政支持养老主要面对两个方面的压力——一方面是来自“广度”的压力(即老龄人口渐多),另一方面是来自“深度”的压力(即养老福利不够)。经我们测算,前者可能需要每年增加1588.7亿元财政支出才能化解,后者需要每年再额外增加3387.7亿元支出(图12)。
当然,在当前社会保障支出仍主要由地方负责的情况下,未来这部分民生支出可能更需要中央去“出资”。
本文作者:钟渝梅、李潇宇,来源:川阅全球宏观,原文标题:《生育养老: 财政的空间有多大?(民生宏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