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一凌：策略研究，以史为鉴，历史的巨镜有哪些启示？

大家好，欢迎来到见闻大师课《策略研究：新大陆的召唤》，我是牟一凌。

本期课程我们来看下历史对于策略研究的借鉴。讲三个案例——能源革命往事、1930年代的发展与安全、中间货币（曾经的石油美元与如今的石油人民币）。

能源革命往事

从2021年开始，大家对一些历史事件的关注度开始增高，其中，最早的一个例子是新能源。这在当时是一个热点话题，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发现它真正的意义是减少传统行业的资本开支。因为人们相信未来不再需要那么多化石能源，资本市场和产业资本也将减少对它的支持。但是，新能源是一种长期的能源。先要建造光伏发电设施，然后在发电的过程中回收投入成本，这可能需要10-20年来计算回收期。在这段时间内，在相同支出下，劳动力的产出效率会下降，这是一个朴素的道理

当时为了向大家阐述这个道理，我讲了一个故事以展示相同的规律。最初，煤油是从煤矿中提取出来的，后来才从化石燃料石油中提炼出来。然而，一旦这些能源被提取出来后，普通老百姓使用酒精灯，而贵族使用鲸鱼提炼的油来点灯。

然而，鲸鱼的价格却一直持续上涨，原因有几个方面。首先，鲸鱼资源枯竭，类似于现在煤炭和石油在许多领域的情况，浅海中的鲸鱼逐渐被捕杀殆尽。其次，船队数量持续减少，与此同时，社会的新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传统产业的需求，因为在工业革命后，商业活动和学习增加了。人们需要学习新知识，这延长了晚上照明的时间。然而，新事物有一个特点，即它的性价比起初比较低，但随后逐渐提高。我们知道煤油是从汽油中提取出来的，此时成本大幅下降，接着鲸鱼油开始逐渐消失。

因此，人们的改变需要时间。当然，在那个时候还有马车。在火车发明之后，美国西部的牛仔们开始纷纷进入城市打工甚至创业，没有人再愿意养马或从事这些工作。因此，人口流动或单位面积（例如牧场）不再扩大。但由于城市的扩大，短途交通仍然需要大量马匹，这导致马匹的价格飞涨。什么时候马匹才被取代呢？那是1917年，在那一年福特推出了T型车，一辆T型车拥有24匹马力，却只需要3匹马的价格。那个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加油站，就像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充电站一样，但人们都很愿意适应新技术，因为单位动力的价格实在是太便宜了。

所以说，过去一段时间大家一直在讨论能源革命，我们会发现在新能源刚开始发展时，并没有太多经济上的可行性。我们想要缩短从煤炭中提取石油的过程，所以采取了大量补贴的方式。然而，这样做会导致整个社会的通胀上升，因为我们在效率上做出了更多的牺牲，因为我们更倾向于使用新的能源，这样做也是为了强迫人们使用新的能源。

在短期内，资本支出对能源产业带来的回报是下降的，这在历史上也是常见的现象。但这一次，我们采取了一种积极的改变，其中有一些与以往不同之处。我认为，如果我们多看一些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可能会有所帮助，但我不建议因此进行投资。相反，我们应该关注当前对煤炭、化工等产能和库存的影响。当你看到一些无法理解的变化时，可以借鉴历史经验。

1930s的发展与安全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一个大国的模型。有人认为要确保安全就不要追求发展，这是目前很多人担心的问题。最近市场上有人说未来将是大国之间的竞争，经济发展不再重要。

我们来看一下历史。在二战之前，德国和美国的经济都迅速发展起来。那么，哪个国家的经济差距最大呢？英国和法国经济相对较差，尤其是法国最差。所以说，战争与发展并不矛盾。事实上，我们更应该朴素地思考，打战需要耗费大量财政支出，备战同样需要开销。即使我们考虑到可能出现动荡环境或者真的发生危机，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不必过于悲观。甚至对于股市而言，也不必悲观。以二战时期的股市为例，尽管有人认为股价会准确地反映出战争的走向，但实际上情况并非如此简单。

据说，在伦敦遭受轰炸的时候，英国的股市并未大幅下跌。而在中途岛战役和北非战争期间，英美股市都出现上涨趋势，这表明股价并不能精确地预测转折点。你可以进一步观察德国和日本股市的情况，会发现它们也在上涨。

其原因很简单，战争期间的各方都相信自己会获胜，都认为自己代表着正义。德国股市何时开始下跌呢？是在1944年，当时人们意识到美国已经成功登陆诺曼底，在此之前，宣传一直让大家相信我们会赢。当然，股价受到价格和市场监管的影响，但直到1944年之后，股市才开始下跌，之前一直在高位震荡。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我认为这些长期宏大的叙事实际上是为了防止误导，提醒我们多看历史。它们的作用之一就是防止人们陷入简单的线性趋势思维。

当时我们可以基本上看到在战争爆发之前，英国、德国和美国政府的支出出现明显上升，这带动了整个经济活动，进入了一个繁荣的阶段。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历史上的观点。我们可以通过跨学科的历史研究，我一直讲“历史的巨镜”，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找到很多关于投资的参考。当时实际上出现了一些特定的品种，我认为现在也可以去思考这些。

神奇的橡胶

当时有一种在全球都很受欢迎的品种，它的价格整体上涨，这种品种叫做橡胶。为什么恰好是橡胶呢？因为橡胶是当时最重要的工业原料，汽车工业在那个时候非常重要，而且在陆军军队中也是最重要的一种物品。陆军军队里使用橡胶的需求非常大，因为陆军和空军的装备都需要橡胶。

然而，在那个时候，大部分国家并没有橡胶资源，只有英国和英国殖民地拥有。这导致了非常严重的供需错配问题。在这种相对分离的环境下，大家首先选择的就是囤积橡胶。美国的复兴建设银行一直在囤积橡胶，而德国则采取了另一种方式，即尝试人工制造橡胶来替代进口。因此，人造橡胶工业的发展基本上是在1930-1940年代出现的。

所以，这个时候你会发现一些资源具备了这样的特征：新兴行业对军事需求非常重要，而且存在严重的供需错配问题。实际上，现在我们也有很多类似的品种，比如铜，这些品种可以给我们一些参考和借鉴，但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投资于这些品种。相反，我们可以关注这些变化是否会在供需层面产生影响。我认为这也是历史上能够帮助我们的一种方式。

中间货币

第三个问题，是关于货币的。

最近大家讨论了很多关于美元和人民币的问题，日本股市近日也表现亮眼。大家对黄金有什么看法呢？图表的左边展示了美国独立战争期间，以英镑为计价单位的西班牙银元价格走势。我们可以看到，一旦战争爆发，西班牙银元的价格就开始急剧上涨。那个时候英镑和美国的货币都在贬值中。为什么选择西班牙银元呢？因为它在美国各个州都可以通用，而且西班牙的全球贸易能力非常强。所以，人们普遍认为如果英国输掉战争，美国的实力会更强大，西班牙银元的购买力会上升。

第二种情况是，如果美国输掉战争，各个州的居民会将财产兑换成西班牙银元，这也促使其价格一路上涨。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次下跌，因为西班牙宣布参战，失去了中立地位，价格开始下跌。后来战争结束，价格又上涨了。有没有注意到在这场战争后，无论是英镑还是大陆币都贬值了，而中间货币的价格却上涨了。这是我们观察到的情况。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黄金在1988-1991年之后进入了一个长时间的熊市？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们可以从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开始思考。这个时候你会发现，不需要详细介绍中间的货币变化，美元变成了美金。

在过去，美元的购买力经历了一个大幅上升阶段。因此，现在所谓的去美元化，或者说美国货币储备地位下降的观点，有人说这是不可能的。毕竟，美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货币，所以美元的价值不会发生变化。然而，我认为我们正在经历从美金到美元的转变。在1988年之前，美国是全球主要货币，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在1980年之后，随着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的出现，美元的绝对地位开始动摇，我们会看到是否会出现一些中间货币。实际上，最中间的货币并不需要任何共识，我的理解是商品。

曾经的石油美元与今天的“石油人民币”

商品最初是一种货币形式。当然，你可以讨论是黄金还是能源。现在出现了一种力量，就是人民币的使用。前不久人们对此非常兴奋，但最近发现人民币贬值后没有人再提起，我的理解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让我们回顾一下当年的美元和沙特之间的关系。

实际上，在1950年代之后，整个中东对美国是非常欢迎、友好的，因为美国是重要的政治保护者、军事保护者，甚至在1960年代之后，还是重要的基础设施建设的资金提供者。所以经过几轮，第一轮在1970年代，当整个石油贸易转向美元后，我们可以看到沙特是第一个采取行动的，他们开始从美国购买东西，而不是投资股票或购买国债。直到贸易和项目建设非常稳定后，才开始进入2000年的格林斯潘难题。也就是说，加息后利率升不上去，这导致中东国家开始围绕美国做金融资产配置。所以，其中隐含的一点就是货币的储藏价值，什么时候才有储藏价值？就是当你先花钱给我，让我觉得随时都能换成我想要的东西，才有储藏价值。

从长远来看，我们可以预见沙特将大量购买中国股票，这将带来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中国。然而，我们需要以多个维度来理解这个趋势并予以关注。我认为这些不同的视角能够为我们提供更全面的线性关系，从而有助于更好地理解这一趋势。

以上本期课程的主要内容，关于课程内容有什么问题或建议欢迎留言。我是牟一凌，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