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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重 X 大师对话录 | 科技投资重三点:方向、节奏、公司,重要的是建立长期方法论

article.author.display_name 王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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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重 X 大师对话录:科技投资重三点:方向、节奏、公司,重要的是建立长期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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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才学霸”如何看待科研与投资?
  • 科技发展与科技投资的关联如何?
  • 科技投资的方法论框架如何搭建?

嘉实基金大科技研究总监王贵重,带来《科技周期的秘密》,探索科技发展及科技投资未来方向。

王贵重:曾任上海重阳投资管理股份有限公司TMT行业研究员。2015年7月加入嘉实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历任TMT行业研究员、科技组组长,现任大科技研究总监,兼任科技行业研究组组长。嘉实科技创新混合基金经理。

| 对话实录

华尔街见闻:欢迎大家来到见闻《大师对话录》,今天我们邀请到的嘉宾是嘉实基金大科技板块的总监王贵重王博,王博好。

王贵重:主持人好。

华尔街见闻:其实王博身上有一个绕不开的标签,就是天才型的学霸。因为王博在13岁的时候就已经考上了北大的电子信息科技专业,22岁拿到了北大的博士学位,之后一直在做科学的研究,科研成果也入选“2014中国光学重要成果”。2015年的时候,转型开始做投资,从底部挖掘了很多涨幅超过10倍的牛股。我个人非常好奇,您在科研领域做得已经相当成功了,为什么会转型做投资呢?

王贵重:首先不成功,只是因为上学早了一点,所以大家会比较关注这样一个话题。关于我,大家很多时候其实会讨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不从事科研?为什么要转行?当然有一些观点会更加激烈一些,觉得浪费人才,还有一些表示理解。

怎么讲这件事情呢?实际上是一个求因的自然结果。当然如果重来一次,可能我会坚持走科研路线。

大家看上去我是挺顺利的,但其实整个的过程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顺利。我的第一次重大挫折其实是在高考之后,是一个从有限的游戏变成无限的游戏的不适感。什么叫有限的游戏呢?大家都知道,就是有规定时间的、最后会有人胜出的游戏,所有的竞技体育都是这样的。高考显然是这样的一个游戏,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学习内容,谁学得最好、谁得到100分,谁就是最后的胜出者。另外有一类游戏叫无限的游戏,人生就是一个无限的游戏。有限的游戏为了赢,无限的游戏为了把这件事情做下去。所以到了大学,包括我们现在工作,其实进入了一个无限的游戏。

但转折的时候其实没有转明白,所以当时会有很多的困惑,困惑带来的是什么呢?就是会去求索,会去想我学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当时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但想明白的时候其实已经开始走向应用端了。

在我们或者在我的世界观里,对于怎么区分人的伟大性是很清晰的。袁老在我这里确实是最高级的,什么叫最高级?我们先从他在整个科技中的位置去判断这个人高不高级,再从他对人类的贡献去判断。

从在科技中的位置来看,首先是科学的发明,然后是技术的供给,再然后才是整个需求的创造。科技是供给创造需求的,所以最基础的供给元素一定是科学的发明。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伟大的信息技术?其实来自200年的电学史,是有富兰克林、麦克斯韦、爱因斯坦、牛顿这一系列人对于基础原理的发现。

然后到了技术的供给。这里以半导体为例,肖克莱发明晶体管,这就是一个技术的供给,他利用基础原理把这个东西创造出来,叫点沙成金,把沙子变成了硅。

第三步才是这些科学家,像英特尔的这些人,一步一步去做。我们这些做投资的人是第四步。

所以我认为在越上游的这些人,很可能凭一己之力将人类文明向前推进100年或者200年。例如爱因斯坦这样的人,写出狭义相对论已经非常厉害了,然后又写出广义相对论。像牛顿,创造了微积分来表达自己的物理思想。这些都是非常伟大的人,他们的贡献是人类级别的。

当然下面的贡献可能是民族级别的,比如很多很伟大的政治家;再往下可能是企业家,是企业级别的;而像我,现在是一颗螺丝钉。

当然大家对我也不能线性外推,觉得以前读书读得很好,后边就可以做出多伟大的事情。我也不这么认为,因为在有限的游戏里玩得好不代表在无限的游戏里也玩得比较好。所以在求索的过程中就在想产业有什么用。

其实很多人都在求索,前几天跟刘擎教授做了一个对话,我当时跟他说,您想解决一个大的问题,所以从化学转到了哲学;而我解决了一个小的问题,就是信息技术有什么用的问题,所以我转到了投资。大概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对于我的影响,我觉得其实就两点。第一点是求因,大家听完我的分享,应该知道我们的特点,我们的特点就是希望我们的体系和框架能够经得住时间和空间的检验。当然这可能是学过科学的一个特点,所以我们求因不求果,所做的这套框架也是一套求因不求果的系统。

第二点就是随机性。我读博士的时候学的是量子电子学,量子电子学的特点就是它的随机性。无论是薛定谔的猫(这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一个段子),还是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都告诉我们这个世界还原到最本质还是随机的,它有一定的不确定性。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因上努力,果上随缘。

华尔街见闻:其实跟王博对话之前,我还是挺忐忑的,很担心您谈到的这些话题触碰了我作为一个文科生的天花板。但是听了您的分享之后,我还是收获很多,觉得您把科技领域的投资以一个深入浅出的方式讲述出来,其中也提到了量子力学的研究,包括人工智能的研究、半导体技术的研究。

但是对于普通投资者、对于更多的像我这样的人来说,可能科技领域的研究还是有一定的门槛的。您觉得有没有一个比较普遍的抓手,或者是投资方法、投资逻辑,能够给这些没有像您这样在科研领域有深厚积累的投资者一些建议?

王贵重:其实我一直都不建议没有科研背景的朋友们去投资科技。因为投资这个过程其实是一个高阶的形态,我们作为一个新人进入这个行业,要学习的非常多,因为需要对产业有充分的理解。所以我一直建议身边的朋友,包括亲人,如果入门从什么投,巴菲特也讲过很多,叫不熟不投,熟悉的肯定是消费,所以我一直建议大家从消费开始投起,投白酒、投食品饮料,你看得见摸得着,所以相对来说在市场波动的过程中,你容易坚持下来。科技这件事情确实有门槛,也有很多新的东西,我们也要不断的学习,去进步。

展开第一层目录的时候,我们发现能量、信息和生命就够了。但在挖掘具体标的的时候,需要展得更深,可能要展到二级目录、三级目录,要展开手机里的一个微创新,比如机壳行不行、陶瓷好不好,可能要展开电视的背光技术,可能要展开医药里面的某一个靶点,它需要的是大量的知识的学习,所以我不太建议个人投资者去投科技股。因为最终投资这个话题,就是克服人性的基础弱点,像贪婪和恐惧。怎么才能克服呢?一定是巨大的知识储备。所以我们当时开玩笑说,我当然希望你信我,因为我也是基金、也是代客理财,一块钱也可以买,一毛钱也可以买,但是如果不相信我了,也有办法,那就买消费,如果觉得消费风险还大,那就买金融地产。

股权这类资产是天生能够保值增值的。在过去20年,哪怕房地产这么黄金的投资品,它其实也跑不过股权的增值。只是股权类资产巨大的波动抹灭了大家的收益,使大家的体验非常差。所以如果大家自己做投资,我觉得还是从看得见摸得着的入手。如果大家买基金,肯定要从不同的风险收益比、自己能够接受的最大回撤出发,在有效前沿上选,例如低风险低收益的肯定是金融地产,往上可能是消费,再往上是医药,最后高风险高收益的就进入科技的这样一个范畴了。大概是这么一点点建议。

华尔街见闻:其实王博除了有比较强的知识储备,我们了解到您的一个风格,是一直坚持做扎实的一线调研,一直都会跑在调研的前线。您觉得过去一年,自己在调研过程中有什么样的感受?您在做调研的过程中最看重的点是什么?

王贵重:我的感受可以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兴奋。为什么兴奋?我有一个解压的方法,就是压力大的时候、业绩不好的时候、判断出错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这个时候我就喜欢去调研。

在调研的过程中,其实你能看到中华大地上的这些,无论是企业家,还是普普通通的个体,还是员工也好,大家都有着巨大的主观能动性。我就想起了毛主席的一首诗,叫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整个中华民族的特点就是这样。

展开讲,我们的第一代企业家还没有谢幕,就是他们还奋斗在第一线,可能五六十了,有的可能60多了。而第二代的企业家已经非常多的涌现出来。

产业的升级其实靠的是人的升级。中华民族最大的特点是,我们发现我们有钱了就干两件事情,这两件事情都是生产要素,非常厉害。第一是存起来,存起来就交给政府来投资了,所以我们的基建是全球领先的,包括房地产,这一系列的都是这一块。

另一块又回到了教育,全投给下一代了,中国的父母是最伟大、最无私的父母。投向教育之后,就使得我们完成了产业的升级。以前叫人口红利,现在叫工程师红利。

然后每一代人都完成了每一代人或者叫超额完成了每一代人的使命。像现在这些五六十岁的企业家,他们还在想做企业的升级。同时80后、90后这些企业家已经崭露头角,他们有什么样的特点呢?他们更加全球化,有更宽广的事业、更大的胸怀,而且都接受过非常好的学历教育。

我有一句话叫科学家会武术,基本上新一代的企业家都是科学家,都是高学历。什么叫会武术?他也会企业管理。所以我们看到了很多很新的企业,像扫地机器人、像电子烟,创始人都是80后。

前不久我们去抖音的母公司——字节跳动调研,看到公司门口写了一个大大的9,非常受触动,9岁的企业已经是全球的龙头。所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但每一代中国人都在超额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在调研的过程中就会被这种精神所鼓舞,就会觉得自己经历这点不算什么,还要更努力一些。最近我们圈子里有一句非常正能量的话,就是还要更努力一些,不要辜负这个伟大的时代。

华尔街见闻:所以您比较看重的是什么?是公司管理层的创新精神、企业家精神?

王贵重:对。因为非常简单,其实企业的价值创造就是人财物,要么靠人赚钱;要么靠钱生钱,比如金融行业;要么靠物赚钱,比如公共事业,铺了燃气管道就收钱,建了三峡大坝就收水电的钱,这些我也比较了解,之前也研究过。

但是科技靠什么呢?科技什么都没有,又变成什么都有。它最后是怎么转变的呢?靠的是人的主观能动性,所以我们更在意人的主观能动性对这个世界的改变。因为科技本身就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供给创造需求的过程,所以在我们长期的学习和应用过程中,这个精神和信仰也深入我们骨髓,就是人的努力大有可为。

华尔街见闻:您在大师课上也提到,如果去做科创板的研究和投资的话,其实要面临4个不得不面临的问题,就是节奏、方向、公司和估值。在现实生活中,这4个维度共振的场景是可遇不可求的。您在实际操作的时候,这4个维度会做怎么样的取舍和排序?

王贵重:确实,我们当时讲了空间、质地和估值的不可能三角。空间又大、公司质地又好、估值便宜,这不可能,凭什么卖给你?所以自然是要去做一定的约束和取舍。我们舍什么?我们上来就舍估值,剩下的几个怎么排序呢?我们还是会按照方向、节奏、公司这样排下来。

为什么这样讲?我们刚刚也讲了,时势造英雄,没有方向、没有基础科学的发展、没有技术的成熟度,就没有产业化的能力。所以我们要去判断这个方向到底能不能够满足人类的需求,如果发现这个方向在基础原理上都不可行,又没办法提升我们的体验,它注定是没有生命力的。

在我的日常投资过程中,还是有一些这样的案例的。就是产业里的人都很看好,但我就是不看好,其实就是这样排除的,然后避免了一些损失。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供给都能创造需求,并不是所有的需求都够本质。这是第一,要判断方向是否可行。

第二就是节奏,那就要判断产业是否足够成熟。为什么我们现在拼命去做量子计算呢?非常简单,因为这是一个离产业化最近的技术,而且能够大幅提升我们计算、存储和传播的效率,所以大家就拼命做这件事。1905年爱因斯坦这代人解决了基础原理的问题,你会觉得应该是能把它产业化的,因为如果是新的东西,一定已经解决了基础原理的问题。所以量子计算想解决的就是光的微观特性问题,怎么去控制它。现在我们了解它的特性,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去控制它的特性,所以要去踩节奏。

有了方向,有了节奏,才能造出英雄来。这个时候我们就非常看重企业家的精神,然后通过我们的6个维度仔细去评判,把公司选出来。

华尔街见闻:您刚才也提到,我们去做科技成长股的时候,面临的一个痛点就是科技成长股的波动性很高,您怎么样去看待回撤和风险控制?

王贵重:比较难。实事求是地讲,按照我们的这套方法论下来,科技成长股不太容易控制得了回撤。

为什么这样讲呢?我们首先要讲回撤是怎么产生的,回撤肯定是因为单一资产的暴露产生了重大分歧,或者是基本面的短期变化导致的。

我们这套方法论,首先是长的价值观和长的方法论,带来的结果就是我们并不关心人心。一级市场不确定的是流动性,二级市场不确定的是人心,人心的变化是非常快而迅速的,这又和人喜欢讲故事和幻想有关。

在科技求真的过程中,我们其实只关心这个事到底会怎么样,或者是在一个时间的维度上到底会怎么样,我们不太关心大家怎么看,我们只关注自己是不是对了。而且,通过我们这套标准能选出的标的是很少的。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们整体的持仓结构是偏集中的。所以就带来了单一风险源的暴露。因为说到投资组合的理论,大家就知道分散、多元化会减少波动性。

当然我们认为波动不是风险,本金的永久损失才是风险。在这种偏长的方法论背景下,还是比较难去控制科技类资产的波动性的,确实波动会大一些。

华尔街见闻:好,谢谢王博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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