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美股盘前,浑水公司称贝壳财务造假,将其二、三季度收入夸大77%-96%,正在做空它,贝壳跌幅一度扩大至10%。贝壳回应称,确保财报数据的真实性和规范性,将在24小时内针对报告内容逐一拆解回复,贝壳开盘后一度转为涨超14%,但此后再度回落转跌。
周四,浑水发布77页做空报告,报告中称贝壳公司从事系统性财务欺诈:
据其估计,贝壳将其第二、三季度的佣金收入数据夸大了77%-96%,新房总交易额(GTV)夸大了126%,存量房交易额夸大了33%。
贝壳向投资者报告的交易量、商店数量和中介数量,与浑水多个月来从贝壳平台上收集的相关数据,存在巨大的差异。浑水通过对贝壳商店的尽职调查(包括实地采访和实地考察),证实了这些差异。
贝壳公司在财报电话会议上经常提到的口头禅是“做正确的事,即使困难重重”。事实并非如此,其发现贝壳存在大规模欺诈行为,包括一项看似旨在掩盖欺诈性收入的虚假收购。浑水在实地调查中发现,贝壳有幽灵商店、克隆商店和未公开的计划,通过关联的经纪公司来回支付现金,虚增了收入。与瑞幸咖啡类似,这是一个真实运营的业务,但存在大量欺诈行为。
浑水编写了一个程序来收集贝壳平台上的交易数据,然后通过实地采访、实地考察和实体店检查等方式,对结果进行抽查。结果表明,贝壳大幅夸大其新屋销售的GTV,及由此产生的佣金收入。根据第三季度从贝壳平台收集的数据,以及第二季度一半的时间内收集的数据并由此推算,浑水估计今年二、三季度,贝壳平台的GTV仅为11770亿元人民币,公司同期声称的GTV比这一数字高出65%。新房销售是贝壳收入的驱动力,浑水估计贝壳对这个类别的GTV在二、三季度高估了约126%;此外,存量房交易额估计夸大了33%。
但即使这样,浑水称也可能低估了贝壳对收入的虚增程度,因为浑水实地工作和现场访问表明,贝壳的店面和中介数也严重存在虚估,使用贝壳平台的店面和中介数比贝壳声称的要少得多。店面和中介数与公司收入息息相关,这就意味着收入的夸大。
浑水称,截至第二季度末,贝壳门店总数至少夸大了23%。在贝壳平台上被列为“活跃”的房产经纪商,在访问时却关闭或不存在,也即幽灵商店情况。因此,浑水认为贝壳经纪商数量远少于其平台上显示的数量。
浑水指出,贝壳还存在克隆商店的模式。有多个商店出现在贝壳的平台上,它们的位置相同或相似。现场工作表明,尽管网上出现多个活跃的店面,但实际往往只有一个店面。这种克隆商店的模式是强有力的证据,支持“实际店面数远少于贝壳平台所显示的店面数”这一结论。
根据其实地考察和来自政府房地产登记处的数据,浑水认为贝壳对旗下中介的数量也虚报了。
此外,根据实地工作和与中介对话,贝壳的实际佣金率也比宣称的要少。另有证据表明,贝壳将现金返还给特许经纪商,人为地增加了公司报告上去的佣金收入。
浑水还指贝壳存在虚假收购,这是公司财务造假常用的手段之一。虚假收购是指,利用虚假交易向股东转移资金,并烧掉不存在的现金余额。通常情况下,公司夸大收购资产的价值,有时是从与内部人士有联系的代理人那里秘密购买资产。SAIC数据显示,贝壳通过可能的代理人所控制的稻草买家(稻草买家是指,个人代表他人进行购买)进行部分收购。
针对上述做空报告,贝壳找房立即回应称:“我们注意到今日市场消息。贝壳确保财报数据的真实性和规范性,欢迎各种调查,但坚决抵制任何机构的恶意做空行为。浑水因为不了解中国房产市场,缺乏对贝壳业务的基本认知和三张报表的正确解读。为保证投资者权益和不受错误信息引导,贝壳将在24小时内针对报告内容逐一拆解回复。”
贝壳股价全日巨震:在浑水造假指责下盘前跌10%,贝壳随后的回应痛击令股价拉升,转为上涨14%,但此后股价再度回落。周四当日美股大盘也表现低迷,纳斯达克100盘中大跌超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