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海南矿业未果再闯IPO 金徽矿业能否走出债务压顶困局?

募新还旧搞得成吗?

中国绿色第一矿的冲刺上市来到关键时刻。

在证监会12月30日召开的即将召开的2021年最后一场发审会上,金徽矿业股份有限公司(下称金徽矿业)的IPO申请将作为唯一一家、也是年内最后一家沪市主板待审企业接受上会考验。

此次金徽矿业预计募集13.06亿元用于徽县郭家沟铅锌矿绿色矿山提升改造和矿区生产勘探以及偿还银行贷款。其中约9.06亿元用于矿区项目建设,4亿元用于偿还银行贷款。

坐拥两宗采矿权和探矿权的金徽矿业业绩表现稳定。

招股书显示,金徽矿业的营收在2020年突破10亿元大关,同期归母净利润则达到3.62亿元。

靓眼的业绩是金徽矿业此次冲刺主板IPO的一大砝码,但是其巨额债务压力或将给上市造成一定障碍。

若此次未能够成功上市,在已将旗下采矿权、多片土地抵押的情况下,背负巨额债务压力的金徽矿业又将该何去何从?

采矿权被抵押

作为一家有色金属矿山资源开发企业,金徽矿业的业务主要是以锌精矿和铅精矿(含银)的采选和贸易为主。凭借着150万吨/年的矿石采选能力,金徽矿业拥有着不俗的业绩表现。

招股书显示,2018年至2020年金徽矿业的营收分别为6.24亿元、7.99亿元和11.22亿元,同期归母净利润则分别为0.30亿元、1.61亿元和3.62亿元。

由于有色金属制造产业链上游-有色金属矿采选业属于卖方市场,拥有两宗采矿权和两宗探矿权的金徽矿业并不担心产能无法消化,因此其所采用的销售模式是先款后货,这也使得金徽矿业在巨大营收规模之下应收账款反而并不高。

金徽矿业的应收账款从2018年至2020年分别为0.21亿元、0.05亿元和0.21亿元。

尽管如此,但是从金徽矿业的抵押情况来看,其财务压力并不小。

目前金徽矿业旗下仅有的两宗采矿权-徽县郭家沟矿区南矿带北矿带东段铅锌矿和徽县郭家沟铅锌矿、6处生产经营用的房屋建筑物以及机械设备和运输工具等均遭到抵押。

截至2021年6月30日,金徽矿业的抵押资产占比已达35.20%。

事实上,金徽矿业将核心资产进行抵押的状况也引起监管层的关注。

“招股说明书披露,发行人将正常运营必需的核心资产如采矿权、土地、房产等进行抵押或质押,请说明发行人资产是否存在重大不确定风险,是否符合《首发办法》的相关规定,是否构成本次发行障碍。”证监会指出。

对此,金徽矿业在招股书中也承认其抵押资产存在风险。

“截至报告期末,公司以土地、房产、机器设备和采矿权等资产为公司的银行借款提供抵押担保。如果公司无法按期偿还银行贷款,银行行使抵押权,将对公司正常生产经营构成不利影响。”金徽矿业表示。

募新资还“旧债”

在此次13.06亿元的募资计划中,金徽矿业拟将其中4亿元用于“偿还银行贷款”。

对于这一举动的合理性,金徽矿业解释称可以降低资产负债率和财务风险,减少财务费用,提高公司的经营安全性和资产流动性。

从数据上来,金徽矿业的财务状况确实不容乐观。

招股书显示,截至2020年12月31日,金徽矿业的资产负债率为62.39% ,而盛达资源(000603.SZ)、国城矿业(000688.SZ)等在内共5家同行业可比公司的平均资产负债率仅为30.39%。

不仅如此,金徽矿业的短期偿债能力也不及同行业可比公司。

截至2020年12月31日,金徽矿业的速动比率为0.15远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的0.99的平均速动比率,其中同业中速动比率最低的兴业矿业(000426.SZ)也已达到0.16。

除此之外,金徽矿业报告期内的某些年度利息支出甚至超过了净利润。

2018年至2020年,金徽矿业的利息支出占同期净利润的比重分别为874.01%、136.49%和45.38%。

截至2021年6月30日,金徽矿业的有息债务余额已达20.53亿元,占总资产的44.98%,其中短期借款和一年内到期的长期借款合计为13.22亿元。

面对债务压力,金徽矿业所流入的巨额经营活动现金流依然显得“力不从心”。

2021年上半年,金徽矿业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约为3.91亿元,而截至2021年6月30日,其账面现金余额仅为1.50亿元。

尽管金徽矿业的业绩表现不俗,但是在如此巨额的债务压力之下,其上市之路或存在不确定性。

为筹资曾“花样百出”

事实上,从金徽矿业成立之初,实控人李明为了筹措资金可谓是“绞尽脑汁”。

招股书显示,甘肃金徽矿业有限责任公司(下称金徽有限,金徽矿业的前身,以下统称金徽矿业)从2011年至2013年先后通过股东李明实际控制的甘肃亚特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下称亚特投资)和股东李雄的增资获得“输血”支持,即成立之初的前3年,二者合计增资3.9亿元的注册资本。

但是仅靠股东自身的增资显然难以为继,而后金徽矿业又通过引进外部股东的方式持续输血,其中金徽矿业还与外部股东签订带有业绩承诺的合同。

比如,2018年股东亚特投资以向甘肃绿色矿产投资发展基金(有限合伙)(下称绿矿基金)承诺截至2019年6月30日、2019年12月31日、2020年6月30日、2020年12月31日实现净利润分别为不少于2.5亿元、5亿元、4亿元和8亿元换取绿矿基金7.2亿元的现金认购金徽有限0.8亿元的注册资本。

但是这一业绩承诺最后并未实现,亚特投资按照协议一共向绿矿基金支付约0.79亿元的业绩补偿。

同时,亚特投资还就股东徽县奥亚实业有限公司将金徽矿业股权转让给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这一交易做出同样不可实现的业绩承诺。

此外,金徽矿业曾欲“卖身”海南矿业(601969.SH)。

2020年6月海南矿业曾发布公告称拟通过发行股份及支付部分现金的方式收购金徽矿业100%股权。

而这一交易最终由于估值和业绩承诺条款的分歧最终并未能够成功。

对赌、卖身失败,不堪重负的债务压力使得这家头顶“中国绿色第一矿”光环的企业“举步维艰”,而其能否通过IPO实现“自救”,市场正在等待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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