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瑞银被监管机构“按头”迎娶瑞信,注定这两家大行的“婚后生活”要在未来几年内充满摩擦和痛苦。
对于瑞信而言,后果可能是数以千计的员工失业,整个数据系统被转移,价值数百亿美元的资产被清算。
瑞银被外界普遍是这场世纪联姻的最大赢家,但据华尔街见闻此前文章,收购瑞信后,瑞银的优质资产被拉低,同时其还要承担瑞信约54亿美元的损失,且如果瑞银股价像2008年的美银并购美林后跳水,风险将会在金融系统内扩散。
现在又有媒体称,瑞银当前最大的担忧是,其精心培育的企业文化可能会被瑞信内部存在的“腐坏文化”侵蚀。
保守Vs.激进
瑞银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陷入困境,在接受政府纾困以及卷入一些列丑闻之后,缩减了较为激进的业务,并通过整顿回归成为一家更保守的理财机构。相比之下,当时没有陷入困境的瑞信则加速进军高风险的投行市场,并借此迅速扩张。
这在内部员工看来可能就是两家银行文化冲突的核心所在。
一位曾在这两家机构工作多年的交易撮合者对媒体表示:
瑞银一直是一种非常友好、合作、以团队为导向的文化。当我说友好时,我的意思是,他们实际上彼此喜欢...投行从来就不属于瑞银的DNA。
瑞信可能恰恰相反,每个人都非常敏感。瑞信员工基本上都会被告知利用资产负债表获得巨额奖金,这就是游戏规则。这种文化已经持续了30年,而且没有共同参与的感觉。
一位瑞银前员工表示,投行业务在内部被视为类似于赌博的行为。瑞信的国内银行具有吸引力,但对于像瑞银这样“不浮华,低调”的文化,资产管理部门和投资银行部门的问题更大。
瑞信投行业务是本次收购案的关键症结之一。有媒体分析称,让资产较为优质的瑞银收购连续亏损且资产并不优质的瑞信,可能会让风险向瑞银传染,把瑞银的优质资产“拖下水”。且在收购案后,瑞银可能还要为并购承担54亿美元的损失。
在宣布收购交易的新闻发布会上,瑞银集团董事长Colm Kelleher言辞尖锐,称将缩减瑞信的投行业务,以使其更符合前者“保守的风险文化”。
猎头公司表示,瑞信的员工已经在疯狂寻找新工作机会,因为数万人可能被解雇,留下来的员工将必须适应这种文化。
斩草除根?
报道称,瑞银一位高管表示,瑞银将检查瑞信的人力资源文件,寻找公司文化变坏的证据。
他说,优先事项将是确定那些违反监管规定的人,那些受高薪激励并“勒索公司”的人,以及那些因过去的违规行为而被原谅或“软处理”的人。这种行为将被斩草除根。
这表明,瑞银不可能会让来自瑞信的异端文化来破坏公司原本的平衡。
瑞银前雇员Chris Roebuck对媒体表示:
在经历了这么多艰难时期之后,瑞银不会拿自己的未来或文化冒险。
这是监管机构为避免灾难而强行联姻的结果,现在瑞银的每个人都在说“哦,上帝”,我们如何才能在财务上可行、文化上可行、同时又不会扼杀瑞银的情况下实现这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