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脑机接口似乎迎来了新一轮大爆发,从脑机接口“解冻”渐冻症患者控制能力,到马斯克的Neuralink将在今年进行首次脑机接口人体试验,脑机接口正从科幻“接入”现实。
“脑机接口”正引爆又一轮热潮,数以千计的人正在排队等候切除部分头骨,植入马斯克的大脑芯片,成千上万的人有兴趣参加Neuralink人体试验。新南威尔士大学(UNSW)生物医学工程专家Mohit Shivdasani直言,预计到2040年,人体接入“脑机芯片”将非常普遍。
Shivdasani认为,脑机接口距离普及并不遥远:
科学家们“非常接近”让通过利用人脑来控制智能设备,这将成为日常而并非科幻概念。
以Neuralink为例,他们的核心产品是一种名为“N1”的脑机芯片,可以通过微型电极线植入人类大脑的不同区域,实现对大脑活动的记录和刺激。
这种芯片可以通过无线方式与外部设备通信,比如智能手机或电脑,从而让用户可以通过思想来控制这些设备,或者接收来自这些设备的信息。
马斯克将这种芯片比喻为“头骨上的Fitbit”,意味着它可以像一款健康追踪器一样,监测和改善用户的身心状况。
Neuralink的愿景是让这种脑机芯片成为人类的普遍配件,就像戴眼镜或佩戴耳机一样。马斯克认为,这种技术可以帮助人类解决许多医学和社会问题,比如治疗神经退行性疾病、精神障碍、视力损失、听力损失等,以及提升人类的学习、记忆、创造、沟通等能力。
Shivdasani认为,就目前来说,脑机接口最被期待的应用方向,就是帮助瘫痪的,或是肢体障碍的患者群体恢复知觉:
在两名瘫痪者植入脑机芯片并成功后,我们认为,残疾人将首先因为该芯片对其大脑的控制来获益。一名特定的(瘫痪)人仅通过思考就能够控制机械臂,而另一位则能够移动电脑屏幕上的光标并阅读电子邮件。
Shivdasan看来,“脑机芯片”首先便是需要改善那些生活质量受到严重影响的人,包括盲人。
未来的医疗互联网
新南威尔士大学的一位博士生Claire Bridge谈到了脑机芯片的另一个潜在好处——医疗互联网。
Bridge认为,在后疫情时代,人们对远程医疗的需求大幅增加,脑机接口的出现将帮助医疗互联网的发展,像智能脑手表、植入式血糖监测仪和传感器这样的设备将改变医生与患者交流的方式:
为了进一步扩大这一需求并提升我们远程提供医疗服务的能力,我们可以使用可穿戴设备。”
这些设备可以在持续监测佩戴者的同时收集大量数据。AI可能在这方面提供很大的帮助,分析这些大数据集以识别相关的健康信息,并将其发送给医生。
Bridge认为,在医生得到数据后可以在患者感到不适时及时进行干预,改善人们的生活状态:
“无论是血液中的炎症标志物、激素分泌还是神经递质问题,我们都可以更早地发现问题并进行早期诊断,以便更有效地进行预防保健,”
“澳大利亚人的一生平均有约11年的生命处于不健康状态,但随着我们在生物医学技术方面的进步,无论是在实际植入式治疗、药物输送还是其他发展中的技术方面,我们都有很多机会来改善事物。”
安全性、伦理性存疑
生物医学研究员Christina Maher表示,侵入性脑机接口存在的伦理问题应该被重视:
“例如,脑机接口(BCI)可能在用户打算说“我很棒”时生成输出“我很好”。这两者相似,但并不相同。对于非残疾人来说,物理上纠正这个错误很容易——但对于只能通过BCI进行交流的人来说,存在被误解的风险。”
事实上,Neuralink自创立以来一直面临争议,包括在此前试验中潜在的伦理问题和安全性问题。
面对,Synchron和Onward等其他脑机初创公司的竞争,马斯克一直在努力加快Neuralink的研发进展,曾发出“破产论”(马斯克典型的套路:曾多次表示公司可能破产,令员工产生危机感),威胁关闭运营。
此外,Neuralink还涉嫌虐待动物,Neuralink的现任和前任员工表示,由于马斯克施压,要求加快研究速度,动物死亡的数量高于所需的数量。
该公司员工曾对动物实验持众多异议,其中包括被迫重复进行失败的实验,实验项目多次出现可避免的失误,增加了实验和被杀死的动物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