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a CEO 扎克伯格前几个月打响了公司二十年史上从未有过的大手笔AI人才争夺战，却意外遇挫，笑到最后的可能是被挖角的OpenAI。
美东时间29日周五，据媒体报道，Meta新聘的首席AI科学家赵晟佳曾经威胁要离开，一度签署了重返老东家OpenAI的雇佣文件，这一事件凸显了Meta在AI转型和高管洗牌过程中面临的内部动荡。
自今年夏天启动大规模招聘以来，Meta已投入九位数的签约奖金从OpenAI、苹果等竞争对手挖角AI研究员。但本周稍早的媒体报道显示，Meta仅成立两个月的AI部门超级智能实验室（Meta Superintelligence Labs）已开始出现人才流失，至少8名员工离职，其中包括刚入职几周的新员工和工作多年的资深员工。
这场混乱正值Meta试图在AI竞赛中追赶OpenAI和谷歌之际。公司预计今年将投入660亿至720亿美元用于数据中心建设和AI人才招聘，但频繁的组织架构调整和新老员工之间的紧张关系，正对实现"超级智能"目标构成挑战。
Meta本月宣布将AI部门重组为四个独立团队，这是六个月内第四次重大调整。投资者密切关注这家科技巨头能否有效整合重金挖来的外部人才，并在激烈的AI军备竞赛中站稳脚跟。
新科学家险些"叛逃"，人才争夺战出现戏剧性转折
本周五，媒体援引知情者的消息称，Meta今年7月宣布任命的首席AI科学家赵晟佳曾威胁离开Meta，试图在正式就职前重返OpenAI，甚至已签署雇佣文件。这一事件直接促使Meta正式授予其"首席AI科学家"头衔，挽留这位在ChatGPT开发中发挥关键作用的技术专家。
一个月前，扎克伯格公开表示，赵晟佳自Meta超级智能实验室成立之初就担任首席科学家职务，现在随着团队招募进展顺利，公司正式确认其领导角色。当时谁能想到，赵晟佳曾经闹出过“叛逃”的风波。
赵晟佳的"叛逃"威胁突显了扎克伯格在重组Meta高级领导层时面临的挑战。作为为数不多身为创始人仍在掌舵的科技巨头CEO，扎克伯格此前一直依赖首席产品官Chris Cox等长期追随者管理核心部门。但在AI竞赛中，他转向了包括赵晟佳、前Scale AI CEO 汪滔（Alexandr Wang）和前GitHub CEO Nat Friedman在内的外部“空降兵”高管。
Meta发言人此后表示，赵晟佳从超级智能实验室成立之初就担任科学负责人，公司在团队到位后才正式确认其首席科学家头衔。尽管如此，媒体的爆料仍被业内视为Meta在AI人才争夺战中面临的不确定性信号。
一位接近Meta新AI领导层的投资者表示："这里有很多大人物。" 现有员工正在适应Meta AI战略的重塑，而新来者在适应这家拥有实践型CEO的庞大企业的特殊工作方式时，也在寻求发挥自己的影响力。
新老员工大量流失，"挖人潮"后现"离职潮"
Meta的人才流失问题不仅限于新员工。本周稍早的媒体报道称，至少8名超级智能实验室（MSL）员工已离职，包括研究员、工程师和高级产品负责人。
新入职员工中，机器学习科学家Ethan Knight在加入公司几周后就选择离开。Avi Verma甚至完成了入职流程但从未在第一天报到，他和另一前OpenAI研究员Avi Verma在加入MSL后不足一个月就离开，回到OpenAI。今年4月从谷歌DeepMind跳槽的研究科学家Rishabh Agarwal在社交媒体上宣布离职，称虽然扎克伯格和汪滔的愿景"极具说服力"，但他"感受到承担不同风险的召唤"。
资深员工的离职同样令人瞩目。包括在Meta工作近9年的生成式AI产品管理总监Chaya Nayak和工作10年的Loredana Crisan在内，超过6名资深员工近日宣布离职。其中Nayak已确认将加入OpenAI的特别项目团队。
本周五媒体称，知情人士透露，一些AI部门的新员工对公司官僚作风和内部资源竞争感到沮丧，尽管此前被承诺可获得计算能力等资源。前内部人士表示，新员工对无法获得承诺的资源感到不满。
Meta回应称："对于这种规模的组织来说，一些人员流动是正常的。这些员工中的大多数已在公司工作多年，我们祝愿他们一切顺利。"
组织架构频繁调整，新领导层磨合困难
上周二媒体获得的内部备忘录显示，Meta将AI部门超级智能实验室（MSL）重组为四个独立团队：由汪滔领导的神秘TBD部门、传统的FAIR实验室、Friedman负责的产品与应用研究团队，以及MSL基础设施团队。这是六个月内的第四次重大调整。
Meta研究科学家Mimansa Jaiswal上周在社交媒体上调侃："再重组一次，一切就会好起来的。就再一次。"
28岁的汪滔作为扎克伯格140亿美元投资Scale公司交易的一部分被挖角，目前负责监督Meta所有AI工作。多位Meta内部人士告诉媒体，扎克伯格对TBD团队深度投入和参与，但也有人批评他"微观管理"。
知情人士称，微观管理和扎克伯格在实现"超级智能"目标的时间表上存在分歧，扎克伯格敦促团队加快进度。Meta否认了这一说法，称这是"没有事实根据的虚假紧张关系"。
微观管理的领导风格也引发了一些摩擦。知情人士指出，他此前没有管理大型科技公司团队的经验。微观管理和其他前Scale员工还在适应Meta的特殊工作方式，例如不再像初创公司那样设定收入目标。
这场重组也让一些Meta的资深领导者边缘化。首席AI科学家Yann LeCun虽保留职位但现在向边缘化了汇报。今年早期负责Llama和生成式AI工作的Ahmad Al-Dahle未获得任何团队领导职务。Cox虽仍担任首席产品官，但边缘化了直接向扎克伯格汇报，切断了Cox对生成式AI的监督权。
招聘暂停与战略调整，AI军备竞赛进入新阶段
面对内部动荡，Meta已开始调整策略。本周五媒体获得的内部备忘录显示，Meta上周宣布"暂时暂停所有超级智能实验室（MSL）团队的招聘，关键业务岗位除外"。备忘录称，这将让领导层"在制定战略时，深思熟虑地规划2026年的人员增长"。
本周五媒体获悉，Meta正在考虑对AI团队进行裁员。媒体称，在TBD团队的首批行动中，Meta已不再积极开发旗舰Llama Behemoth模型的公开发布版本，因为该模型表现不如预期。TBD目前专注于构建更新的前沿模型。
Meta此前的招聘攻势曾让OpenAI高管感到不安，CEO Sam Altman当时称Meta的做法"令人不齿"，并表示该司缺乏企业文化。但现在一些被挖角的员工正在回流到OpenAI，连同一些Meta资深员工。
Meta表示："我们赞赏外界对我们AI工作每一个细节的巨大兴趣，无论这些细节多么无关紧要或平凡，但我们只专注于完成工作，实现个人超级智能。"
Meta还表示，TBD实验室拥有"业内最高的单研究员计算资源，这一优势还将继续扩大"。
尽管面临挫折，一些人仍对领导层变动表示欢迎，包括任命受欢迎的企业家和风投家Friedman担任产品与应用研究负责人。赵晟佳这位顶级技术专家的加盟也被Meta内部和业界视为重大收获，认为他具备推动公司AI发展的决断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