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居民消费继续恢复，延续了服务和商品消费复苏斜率分化的格局。其中线下服务消费呈爆发式增长，全国旅游出行人次和收入创下同期新高，出游半径扩大、跨境出游改善。居民购买力平稳恢复，单客支出、商品零售温和回升，出行类商品、低能级城市更加受益于假期消费。“五一”假期数据表明，国内消费场景修复已基本完成（第一步），购买力恢复或将是下一阶段消费复苏的核心驱动（第二步）。我们预计，随着政策继续发力，内生动能将进一步改善；而疫后服务业带动的经济复苏，对就业拉动能力也更强。这都有助于居民收入和消费信心恢复，带动消费进一步增长。
“五一”假期居民出行意愿强烈，文旅消费大幅增长
据文旅部数据，2023年“五一”假期，全国国内旅游出游合计2.74亿人次，实现国内旅游收入1480.56亿元，同比分别增长70.8%和128.9%，按可比口径恢复至2019年同期的119.1%和100.7%[1]。这是2020年以来，出行人次和旅游收入首次双双超过2019年同期，尤其是出游人次实现了较疫情前近二成的大幅增长。出行数据显示，假期高速公路小客车流量、铁路旅客发送量分别比2019年同期增长24.9%和22.1%，假期首日（4月29日）铁路单日旅客发送人数、旅客列车开行列数均创历史新高[2]。
图表1：假期旅游出行规模占2019年同期的比例
资料来源：文旅部，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2：不同客运方式假期出行人次恢复情况
资料来源：交通运输部，中金公司研究部
国内出游半径扩大，跨境出游快速复苏
据中国旅游研究院统计，“五一”假期游客出游半径和目的地游憩半径双提升，300公里以上的跨市、跨省游热度明显走高。据携程《2023年五一出游数据报告》，“五一”假期用户飞行距离达2020年以来新高，出游半径较去年同期增长25%；跨省酒店预订占比超7成。交通运输部数据也显示，假期全国日均发送旅客人次同比增长162.9%，其中民航、铁路等长途客运方式的旅客发送量同比增长高达507%和464%。
据同程旅行、携程等数据，“五一”假期出境游市场快速复苏，出境游订单同比增长近7倍，国际酒店预订量超2019年同期，国际机票预订量恢复至2019年同期水平[3]。航班管家的数据显示，地区航班、国际航班数量均创下2020年以来新高，截至5月2日的周度平均值已恢复到2019年日均值的38%。珠海边检总站所辖口岸假期出入境人员240余万人次，较去年同比增长接近四成，假期日均客流总量恢复至2019年同期约9成[4]。
图表3：国内航线执行航班量（7DMA）
资料来源：航班管家，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4：地区和国际航线执行航班量（7DMA）
资料来源：航班管家，中金公司研究部
单客消费温和改善，商品消费继续平缓恢复
根据文旅部公布的假期出游人次、旅游收入来估算，今年“五一”假期人均旅游支出金额大约恢复到2019年同期的84.5%，这是2022年以来单客消费恢复的最高水平，不过较疫情前水平仍有一定差距。
图表5：单客旅游消费额恢复到2019年同期的比例
资料来源：文旅部，中金公司研究部
据商务部监测，2023年“五一”假期全国重点零售和餐饮企业销售额同比增长18.9%，全国示范步行街客流量、营业额同比分别增长121.4%和87.6%[5]。消费高增速有低基数的支撑，2022年4月和5月限额以上零售增速分别为-13.3%、-5.3%，如果以这两个月分别作为基数计算两年复合增速，则今年五一假期零售额的复合增速在1.5%-6.1%区间内；如果以这两个月平均增速-9.3%为基数，则今年五一假期零售额的复合增速为3.8%（作为对比，今年3月限额以上企业零售额的两年复合增速为4.2%）。
从消费品类来看，餐饮、石油制品等出行相关消费增速较高。根据商务部数据，餐饮、石油制品、金银珠宝、汽车、通信器材等零售额同比增速均超过20%，是拉动假期消费的主要分项。考虑到基数差异，我们仍以2022年4-5月增速的平均值作为基数计算今年五一假期商品消费的两年复合增速，餐饮、石油制品的复合增速超过10%，显著高于其他分项，出行类的消费需求在五一假期获得较大释放。
图表6：全国重点零售和餐饮企业销售额同比
资料来源：商务部，中金公司研究部
低能级城市在假期中可能消费恢复更好
根据同程旅行统计，国内旅游目的地中，低线城市旅游热度增长迅速，国内三线及以下城市酒店预订量较2019年同期增长超过150%[6]。携程数据显示，乡村游的整体订单规模已经恢复到2019年五一同期的242%，且在乡村停留3天以上的游客订单占比相较于2019年提升了230%[7]。电影票房数据也能侧面印证低能级城市的消费恢复程度：假期前4天，一线、二线、三线及以下城市在的票房收入，分别较2019年下降32%、16%、3%，低能级城市的降幅显著更小。
图表7：不同能级城市酒店预订量较2019年涨幅
资料来源：同程旅行《“五一”假期旅行消费报告》，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8：假期前4天票房收入较2019年变化
资料来源：艺恩，中金公司研究部
本文作者：中金公司段玉柱（S0080521080004）、张文朗（S0080520080009），来源：中金点睛，原文标题：《中金：消费复苏第一步基本完成》